斯普林认为,从20世纪初开始,随着大工业化的实现和科学测量运动的开展,整个美国社会就被“公司制”结构化了。公司企业中的科层制的组织结构,对效率、利润、合作和专业化的追求影响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,也通过市场干预“这只无形的手”重新塑造着美国的公共学校[6]。市场机制将“效率”、“资本”、“投入”、“产出”等观念引入公共学校,将公司企业对人力资本的需求等同于学校教育的最终目标,造成了学校教育目标中“人的发展”的缺失。在“公司制”学校中,学生被商品化了,他们不再被视为可以自我发展、自我实现的人,而是被视为公司企业的人力资本;公共学校不再以促进人自身的发展、人的性格的陶冶与德行的养成为教育目标,而是成为了一种“分类机器”,按照学生的智力水平,对其进行分类教育,以满足公司企业对人力资本的需求;教师不再是学生成长道路上的引导者,而是成为了“将学生进行‘分类’培养”的具体执行者。